0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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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2
晁元三年，初春。
北風呼嘯，院子外頭還光禿禿的沒有一點春意。
從上京一路到涼州，宋夙朝均守在柳凝身邊，他不允許他人靠近，便是宋祈也一並交給了蘇姆媽和乳母。
蘇姆媽年紀雖大，卻不是什麽老糊塗。在離開上京前已聽說了一些秘聞，那宋祈對身世，“連夜馬不停蹄的離開上京，換誰都以為是逃走呢！”
乳母抱著孩子，輕輕的哄，“祈哥兒若真是陛下的子嗣，那今後就是皇子吧？”
“造孽！你是嫌命太長了是麽？”蘇姆媽趕緊將乳母的嘴捂緊了，這事不能提！誰都知道，當初柳凝和宋夙朝這門婚事是皇帝賜的婚。
人都是皇孫貴胄，九重天上的人物。
皇帝和宋夙朝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！這段共享一妻的秘聞，那勁爆的程度就足以流傳百世，作荒誕笑談。那裏頭的事，便不是尋常老百姓可以打聽的。
“王爺他……該不會要殺我們滅口吧？”乳母心慌，她在上京還有老小，怕被牽連。
“但凡要殺，早就在來的路上就殺了，還留到此時作甚。”蘇姆媽覺得不會發生這樣的事，拿出往日裏柳凝經常安慰她的話，“你只要好好帶著祈哥兒，就不會有事。”
宋祈到底是誰的孩子？
這事，對柳凝而言不再執著，只要她活著，就是宋夙朝與宋肅北之間跨不過的隔閡！
宋夙朝不顧宋肅北的反對，帶著她們母子來到涼州，便成兄弟二人反目的一道隱患。柳凝的眼極其的清亮，亂點才好。
“我可不敢叫貴人的名諱。”乳母張不開嘴，無聲的道，“那可是皇子。”
這是柳凝和宋夙朝都沒有否認的事。
越是沈默，便越是讓人心慌。可不管是不是皇子，蘇姆媽只認定這是自家娘子生的孩子！
柳凝真當是命運坎坷，若早知道發生這些事，哪怕當初會被族中叔伯怨懟，也是留在漳州更好些。蘇姆媽罵道，“說來說去，都是相府的人悔婚在先！”
“相府一群惡人，那還不得把王妃生吞活剝了？我瞧著，卻是王爺對王妃最好！”
是啊，世事難料，皇帝礙於世人言語，不認這對母子！誰會算到雪中送炭之人，竟然是那起先不願成婚的大將軍王！
皇帝膝下無子，宋祈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子，可這盤根錯節的關系在跟前。
如今，便只有手握軍權的宋夙朝，才能護住柳凝了！他哪怕是頂著給別人養兒子的汙名，那也是要帶柳凝離開上京，越發顯得情深義重。
他這意思，難道是還不夠明顯麽？宋夙朝想讓柳凝記得他的好，訓狗一般，讓她對他死心塌地。
那是萬萬不能夠的！
宋夙朝他越是做出情深的模樣，柳凝便越是不搭理他。如今頭發也不梳，妝也不上了，一個人困在房間裏，像是坐吃等死。
她翻過身去，閉上眼睛，不聽外頭的閑言碎語。
蘇姆媽垂下眼，道，“王妃整日的不吃東西，到底不是那麽回事。”
她這是求生的意志，都無了。
讓人擔驚受怕的。
那邊，宋夙朝提著個食匣子，跨門而入，“王妃吃不慣涼州菜，本王找了個漳州廚子，做了幾個香辣的菜。”
春花殷勤的接過食匣子，往屋裏頭送。
這位往大了說，也算是個歷史人物了。哪位小娘子能在皇帝和王爺之間，反覆橫跳，往死裏戳肺管子？
她卻像是睡著一般，在那裏一動都不動了。春花忐忑的叫了一聲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。大家夥見人空手回來，春花說，“王妃累了，已經睡下。”
這柳凝是不願意見到宋夙朝，更不會吃這些東西，真是白糟蹋了漳州廚子的好手藝。
更是大將軍王的一番心意！
春花問，“要不奴才先把飯菜熱著，等王妃醒了，再去問問？”
“嗯，隨她去。若是不想吃，也不要勉強。”
宋夙朝囑托道，倒是更在意柳凝的心意，不逼迫人。
他隔壁屋看了宋祈，抱著孩子說了一會兒話，便又被外頭的人叫走了。蘇姆媽和乳母兩人立即不說話，相互看了一眼，這情形，是不打算將柳凝送進宮了。
也好，天高皇帝遠。
涼州雖荒涼，卻也清凈，無事端。
“就希望王妃她能看開些。”蘇姆媽看著那扇窗戶，柳凝是她養大的，很有一會兒狠勁兒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，不會這麽就善罷甘休。
涼州天黑的早，軍帳裏頭沒了旁人，只剩宋夙朝與暗衛破風。“屬下心中牽掛著一件事，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白日裏，北國來犯，正是兵戎相見之際。
便不再緊緊只是一件家事！
宋夙朝他幽深的眼落在破風遞過來的密信上，他一時不敢去接，沈著聲問，“哪兒來的，靠譜麽？”
“當初，我們從上京離開的急，屬下就沒有機會呈上。”破風他低著頭，說，“因為天冷，鴿子飛的並不遠，這才被王府的人射下了。”
宋夙朝不想去看，“那也不一定就是王妃私通外人的證據。”
“王妃的字跡，很好認。”破風解釋，可他看向自家王爺卻是面色蒼白。
每一回，只要遇到王妃的事，王爺就會自亂陣腳！
宋夙朝看了手中的密信，命令的口吻說道：“我要與王妃商議一些事，你守在外頭，不準任何人進來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
此地是涼州，而不是上京，不會有嚴相派來的細作。
讓暗衛破風看護，簡直就是多此一舉。
他迫切的想要問她，為什麽會如此？
宋夙朝到了門口，手都已經放到門邊，只要輕輕一推，就可以看到柳凝。她的嘴裏永遠不會說出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，既然如此，又何必多此一舉。
他攥緊了拳頭，把手收了回來。
柳凝並未睡下，她聽見外頭沈穩腳步來過。他這是連她的門都不敢進了？也好，對著宋夙朝那張臉，她已經是無話可說。
那麽，下一步，便再送一份禮給他好了。
柳凝起身穿鞋，披上鬥篷，門外有破風看著，擋住她的去路，“王妃，這是要去何處？”
她輕笑一聲，反問，“宋夙朝不讓我出門？”
那倒是沒有的。
得哄住這位祖宗，破風道，“涼州近日來不太平，王爺擔憂王妃安危。”
“大將軍王的王妃，無人敢殺。”柳凝單手壓住破風的劍，道，“你若還不放心，可隨我一道去。”
自家王爺都拿她沒法子，破風更是不敢了，只好化作她身後的影子，一路跟過去。一眼掃到那淡紫色的眼瞳，著實讓破風吃了一驚！
卻是那北國新登基的雲帝，藏雲昇！
他的聲音帶著不同尋常人的沙啞，聲音悶悶的，說話似是不太利索，“宋夙朝軟禁你了？你身上可有受傷？”
“我一切都好。”柳凝擡起手，讓對方勿靠近，“只是身後有暗衛，你便站在那處與我說話。”
破風心焦，想要去給宋夙朝通風報信。
柳凝看得出來他想走，她便直接了當的說，“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。”
藏雲昇低眉順眼，道，“請說。”
風聲很大，女人的聲音卻很幹脆，“我恨一個人，可他身居高位，我無法殺他。那便讓全天下人也知曉他的真面目。”
破風閉上眼睛，他想死一死。怕是，王妃要捅王爺一刀了。
她沈穩說，“當今的陛下，宋肅北，他並非皇室血脈。”
“……”破風驚恐，好家夥，這來一擊絕殺，“王妃，這可是大不敬之罪，要掉腦袋的！“
柳凝輕垂眼睫，不可置否，字字清晰，“我如今身份，難道還能祈求長命百歲不成？”
她近日來，回憶起很多事。
皇後娘娘與攝政王傳聞已久，宋肅北卻遲遲沒有殺她。但宋夙朝一回上京，他就動了手，鶴頂紅，見血封喉。
可是怕她會說出些什麽事來？
柳凝能從後宮一路廝殺到坤寧宮，身上背負著太多的人命。
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。她做了那麽久的皇後之位，知道了太多宋肅北的秘聞。其中之一便是宋肅北的身世，這才是讓皇帝對她起了殺心的最大原因！
至於那攝政王多年在涼州，難道就不奇怪麽？甚至覺得他是在避著什麽人，那能讓宋夙朝都要敬三分的，除了宋肅北，不做他想。
破風提高了嗓門，“王妃這般，以後讓王爺如何自處？”
說得好像，宋夙朝真為了她好，費心費力似的，別惡心人。
“我到底算宋夙朝什麽人？誰喜歡當一只鳥雀被被人控制著，你也也別慌，這話是我說的，又不會怪罪到你身上。”她臉上目光鄙夷，深怕這暗衛有什麽閃失。
女人三言兩語，就說的破風啞口無言。
迎面一陣冷風，吹的他骨頭都凍上三凍。
“真龍天子不是真龍，自然就不會有慈悲仁厚之心。上天降災，戰亂頻繁，民不聊生。”柳凝拱手對藏雲昇一拜，道，“還請陛下替天行道。”
至於，宋夙朝是哪一種心思，她一點都不想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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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元三年，初春。
北風呼嘯，院子外頭還光禿禿的沒有一點春意。
從上京一路到涼州，宋夙朝均守在柳凝身邊，他不允許他人靠近，便是宋祈也一並交給了蘇姆媽和乳母。
蘇姆媽年紀雖大，卻不是什麽老糊塗。在離開上京前已聽說了一些秘聞，那宋祈對身世，“連夜馬不停蹄的離開上京，換誰都以為是逃走呢！”
乳母抱著孩子，輕輕的哄，“祈哥兒若真是陛下的子嗣，那今後就是皇子吧？”
“造孽！你是嫌命太長了是麽？”蘇姆媽趕緊將乳母的嘴捂緊了，這事不能提！誰都知道，當初柳凝和宋夙朝這門婚事是皇帝賜的婚。
人都是皇孫貴胄，九重天上的人物。
皇帝和宋夙朝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！這段共享一妻的秘聞，那勁爆的程度就足以流傳百世，作荒誕笑談。那裏頭的事，便不是尋常老百姓可以打聽的。
“王爺他……該不會要殺我們滅口吧？”乳母心慌，她在上京還有老小，怕被牽連。
“但凡要殺，早就在來的路上就殺了，還留到此時作甚。”蘇姆媽覺得不會發生這樣的事，拿出往日裏柳凝經常安慰她的話，“你只要好好帶著祈哥兒，就不會有事。”
宋祈到底是誰的孩子？
這事，對柳凝而言不再執著，只要她活著，就是宋夙朝與宋肅北之間跨不過的隔閡！
宋夙朝不顧宋肅北的反對，帶著她們母子來到涼州，便成兄弟二人反目的一道隱患。柳凝的眼極其的清亮，亂點才好。
“我可不敢叫貴人的名諱。”乳母張不開嘴，無聲的道，“那可是皇子。”
這是柳凝和宋夙朝都沒有否認的事。
越是沈默，便越是讓人心慌。可不管是不是皇子，蘇姆媽只認定這是自家娘子生的孩子！
柳凝真當是命運坎坷，若早知道發生這些事，哪怕當初會被族中叔伯怨懟，也是留在漳州更好些。蘇姆媽罵道，“說來說去，都是相府的人悔婚在先！”
“相府一群惡人，那還不得把王妃生吞活剝了？我瞧著，卻是王爺對王妃最好！”
是啊，世事難料，皇帝礙於世人言語，不認這對母子！誰會算到雪中送炭之人，竟然是那起先不願成婚的大將軍王！
皇帝膝下無子，宋祈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子，可這盤根錯節的關系在跟前。
如今，便只有手握軍權的宋夙朝，才能護住柳凝了！他哪怕是頂著給別人養兒子的汙名，那也是要帶柳凝離開上京，越發顯得情深義重。
他這意思，難道是還不夠明顯麽？宋夙朝想讓柳凝記得他的好，訓狗一般，讓她對他死心塌地。
那是萬萬不能夠的！
宋夙朝他越是做出情深的模樣，柳凝便越是不搭理他。如今頭發也不梳，妝也不上了，一個人困在房間裏，像是坐吃等死。
她翻過身去，閉上眼睛，不聽外頭的閑言碎語。
蘇姆媽垂下眼，道，“王妃整日的不吃東西，到底不是那麽回事。”
她這是求生的意志，都無了。
讓人擔驚受怕的。
那邊，宋夙朝提著個食匣子，跨門而入，“王妃吃不慣涼州菜，本王找了個漳州廚子，做了幾個香辣的菜。”
春花殷勤的接過食匣子，往屋裏頭送。
這位往大了說，也算是個歷史人物了。哪位小娘子能在皇帝和王爺之間，反覆橫跳，往死裏戳肺管子？
她卻像是睡著一般，在那裏一動都不動了。春花忐忑的叫了一聲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。大家夥見人空手回來，春花說，“王妃累了，已經睡下。”
這柳凝是不願意見到宋夙朝，更不會吃這些東西，真是白糟蹋了漳州廚子的好手藝。
更是大將軍王的一番心意！
春花問，“要不奴才先把飯菜熱著，等王妃醒了，再去問問？”
“嗯，隨她去。若是不想吃，也不要勉強。”
宋夙朝囑托道，倒是更在意柳凝的心意，不逼迫人。
他隔壁屋看了宋祈，抱著孩子說了一會兒話，便又被外頭的人叫走了。蘇姆媽和乳母兩人立即不說話，相互看了一眼，這情形，是不打算將柳凝送進宮了。
也好，天高皇帝遠。
涼州雖荒涼，卻也清凈，無事端。
“就希望王妃她能看開些。”蘇姆媽看著那扇窗戶，柳凝是她養大的，很有一會兒狠勁兒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，不會這麽就善罷甘休。
涼州天黑的早，軍帳裏頭沒了旁人，只剩宋夙朝與暗衛破風。“屬下心中牽掛著一件事，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白日裏，北國來犯，正是兵戎相見之際。
便不再緊緊只是一件家事！
宋夙朝他幽深的眼落在破風遞過來的密信上，他一時不敢去接，沈著聲問，“哪兒來的，靠譜麽？”
“當初，我們從上京離開的急，屬下就沒有機會呈上。”破風他低著頭，說，“因為天冷，鴿子飛的並不遠，這才被王府的人射下了。”
宋夙朝不想去看，“那也不一定就是王妃私通外人的證據。”
“王妃的字跡，很好認。”破風解釋，可他看向自家王爺卻是面色蒼白。
每一回，只要遇到王妃的事，王爺就會自亂陣腳！
宋夙朝看了手中的密信，命令的口吻說道：“我要與王妃商議一些事，你守在外頭，不準任何人進來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
此地是涼州，而不是上京，不會有嚴相派來的細作。
讓暗衛破風看護，簡直就是多此一舉。
他迫切的想要問她，為什麽會如此？
宋夙朝到了門口，手都已經放到門邊，只要輕輕一推，就可以看到柳凝。她的嘴裏永遠不會說出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，既然如此，又何必多此一舉。
他攥緊了拳頭，把手收了回來。
柳凝並未睡下，她聽見外頭沈穩腳步來過。他這是連她的門都不敢進了？也好，對著宋夙朝那張臉，她已經是無話可說。
那麽，下一步，便再送一份禮給他好了。
柳凝起身穿鞋，披上鬥篷，門外有破風看著，擋住她的去路，“王妃，這是要去何處？”
她輕笑一聲，反問，“宋夙朝不讓我出門？”
那倒是沒有的。
得哄住這位祖宗，破風道，“涼州近日來不太平，王爺擔憂王妃安危。”
“大將軍王的王妃，無人敢殺。”柳凝單手壓住破風的劍，道，“你若還不放心，可隨我一道去。”
自家王爺都拿她沒法子，破風更是不敢了，只好化作她身後的影子，一路跟過去。一眼掃到那淡紫色的眼瞳，著實讓破風吃了一驚！
卻是那北國新登基的雲帝，藏雲昇！
他的聲音帶著不同尋常人的沙啞，聲音悶悶的，說話似是不太利索，“宋夙朝軟禁你了？你身上可有受傷？”
“我一切都好。”柳凝擡起手，讓對方勿靠近，“只是身後有暗衛，你便站在那處與我說話。”
破風心焦，想要去給宋夙朝通風報信。
柳凝看得出來他想走，她便直接了當的說，“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。”
藏雲昇低眉順眼，道，“請說。”
風聲很大，女人的聲音卻很幹脆，“我恨一個人，可他身居高位，我無法殺他。那便讓全天下人也知曉他的真面目。”
破風閉上眼睛，他想死一死。怕是，王妃要捅王爺一刀了。
她沈穩說，“當今的陛下，宋肅北，他並非皇室血脈。”
“……”破風驚恐，好家夥，這來一擊絕殺，“王妃，這可是大不敬之罪，要掉腦袋的！“
柳凝輕垂眼睫，不可置否，字字清晰，“我如今身份，難道還能祈求長命百歲不成？”
她近日來，回憶起很多事。
皇後娘娘與攝政王傳聞已久，宋肅北卻遲遲沒有殺她。但宋夙朝一回上京，他就動了手，鶴頂紅，見血封喉。
可是怕她會說出些什麽事來？
柳凝能從後宮一路廝殺到坤寧宮，身上背負著太多的人命。
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。她做了那麽久的皇後之位，知道了太多宋肅北的秘聞。其中之一便是宋肅北的身世，這才是讓皇帝對她起了殺心的最大原因！
至於那攝政王多年在涼州，難道就不奇怪麽？甚至覺得他是在避著什麽人，那能讓宋夙朝都要敬三分的，除了宋肅北，不做他想。
破風提高了嗓門，“王妃這般，以後讓王爺如何自處？”
說得好像，宋夙朝真為了她好，費心費力似的，別惡心人。
“我到底算宋夙朝什麽人？誰喜歡當一只鳥雀被被人控制著，你也也別慌，這話是我說的，又不會怪罪到你身上。”她臉上目光鄙夷，深怕這暗衛有什麽閃失。
女人三言兩語，就說的破風啞口無言。
迎面一陣冷風，吹的他骨頭都凍上三凍。
“真龍天子不是真龍，自然就不會有慈悲仁厚之心。上天降災，戰亂頻繁，民不聊生。”柳凝拱手對藏雲昇一拜，道，“還請陛下替天行道。”
至於，宋夙朝是哪一種心思，她一點都不想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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